慢慢在靠近(8 / 26)

“后来小狗一直在等它的妈妈出来,没等到妈妈出来陪它玩,也没等到太yan升起来,被冻si在路边了,手里还拿着没吃的面包。”

“”

“是不是哭了?”

姜禾没说话。

电话那头轻笑,“我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哭了。”

“那你还说我呢。”

“我那会儿7岁,你跟我b。”

对面刚说完一下子就没再吱声。

后来两人又聊了几句,互道了晚安。

姜禾用手抹着脸颊上的眼泪,轻轻移开了玻璃门。

进去的时候,室友正床帘开着,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姜禾抬手0了两下鼻子,怕被室友看出自己刚掉了眼泪。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啦?”

“最近准备复试压力大,本来也没睡着,你下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室友说着爬下了床。

“姜禾。”

“嗯?”

“你这次回来状态变好了。”

“啊是吗?”

“嗯,大家都为你开心。毕业以后不能常见了,你也要继续好好生活。”室友说完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笑了笑,“好啦好啦。”

“哎,我这论文又被老严退回来了,你过来帮我瞅瞅。”

两个人是宿舍里同一个专业的,在深夜里又开始挑灯夜读,卷起了其他同学。

那天之后,两人之间通话越来越频繁。

姜禾没问过小白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接电话,小白也没提起,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谈这件事。

慢慢的,姜禾越来越依赖每天的电话。内容没聊什么,只说着一些日常的琐事,但也能让她感到满足。

她说着自己的焦虑,小白都会在对面耐心地听完,然后用那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平稳嗓音安慰着她。

答辩的前夕,姜禾又给小白打电话。

“家里吃的东西还够吗?要是不够,可以去近点的集市上买点,集市一大早的东西最多了,你可以问隔壁朱阿婆在哪,怎么走。钱够吗,我在我房间枕头底下放了钱,你可以拿去用。”

“够的,不用担心。”

“哦对了,记得戴好帽子口罩。”

小白轻笑出声,“姐姐,这样才更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吧。”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掉前。

“小白,我回去能看到你吗?”

电话那里沉默了几秒就听到传来一阵轻笑。

“能啊,姐姐都说了好多遍了。我保证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

“你也要答应我好好吃今天晚饭”。

她看着手里拎着的刚从便利店买来的泡面,她怀疑是便利店的开门声让小白听到了,应了一声“好”。

转身去了食堂拎了两份一模一样的饭出来,还有一份给室友带的。

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姜禾和周围的每位同学给四年的大学生活给都划上了句号。

最后,大家走得很匆忙,陆陆续续的寝室楼搬空了。

姜禾找到了辅导员,感谢了一直以来的照顾,辅导员因为送走这批学生刚哭得红红的眼睛还是带上了笑意看着姜禾,轻拍着她的肩膀说着祝以后一切顺利。

寝室里的几位室友订的离开的车票机票时间都不相同,但还是都ch0u空一起聚了一餐。

几个nv孩说着各自以后设想的未来道路。

“我啊,我应该会回我的东北快乐老家吧。”

“虽然以后不能常见了,但是希望我们都要好好的。带着这份美好的祝愿,大家一起g一杯吧。”

“损塞,大头都给你整出眼泪了。”

四个nv生互相看着对方做着大学生涯最后的道别。

“后会有事,宝子们。”

“有空来找我玩儿,免费请和吃东北啤酒小烧烤。”

“肯定,去了吃穷你。”

姜禾踏上了回家的路。

手上的行李不同几月前那次回来时得轻便,沉甸甸的,像她的心一样,被塞得满满的。

有人在家等着她,久违地有了期盼的感觉。

她打开了院子的门。

院子里还是很g净,一点也没有外头吹进来的落叶。

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区别,除了角落处的几株海棠过了花期已经谢了,姜禾才有了已经离开好久的实感。

姜禾进了屋,她心里升起了忐忑,隐约有种没见到人,就不大放心的感觉。

他会在吗,还是已经走了?

慢慢往里走着,房间里传来了一丝饭菜的香味,钻入鼻尖。

“回来了?吃饭吧。”

姜禾一下停住了脚步,后又飞快地跑上前,扑向对面的人。

“小白!我好想你!”

太好了,你还在。

只是面对的人手始终垂着没有回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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