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谁说我带绿帽子了?(7 / 13)
出来了。
师叔顿时一脸嫌弃:“我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一处——人族一点伤都受不得,在他百年之后,难道你要与他同葬一个棺椁?”
我坐着看他,“师叔,你的问题也太多了。”
“我先前便于你说过,要你修行无情道,如果你听我的,现在的法术便会精近百倍,何以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山神?”
小小的山神怎么了?如果我不是山神,我现在还在泰山上与世隔绝,便永远都遇不到慈松!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为他动用仙法,如果这地方不是我在管辖,你徇私枉法之事早已上达天听!”
“你不回我,我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此次治水有功,待他醒后,你便跟着师伯去做临天官,监察六界,连仙牌我都已经给你请好了。”
临天官?那是六界巡查之职,任务繁重,每一次离开,动辄十几二十年,慈松一人在凡间危险,我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在这儿?
“这也是师祖的意思,因爱有求,为一个人类求长生,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人神相恋天庭固然不禁止,但神为人付出法力则是大罪,一旦被发现,你看有谁能保你?”
他观察了一番我的神色,又安慰我:“他的身体也就那样,估计也活不过五十,能陪你多久?离他远点就会忘了,师叔也不是没有年轻过……”
我开始不再执着于求长生之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修炼的天赋,而且强行改变因果所造成的结果也并非是我们两个可以承受的。
与师叔相见的第三天后,慈松醒了。
芜州政事很少,也可能是因为它接近京川,天子脚下,无人敢犯事。
长史、司马将此地管理的井井有条,慈松醒后就很清闲。
只是,来到这里之后专心巴结他的人多了,诚心交往的却很少,所以慈松也不大和他们来往,更多的时候,都是我俩在一块儿。
日子就这样紧凑着,大约到了冬天,那天清晨,我照例去扫院门前的雪,在门前捡到了一个女孩儿,粉雕玉琢,很是可爱,估计是哪户人家不要了的。
我将还在襁褓中的他抱在怀里,逗弄着他的脸庞,襁褓外没有落雪,我估计这对夫妻是掐好了时间送过来的。
他们也会怕小孩冻到吧。
慈松正穿着大貂,抱着暖炉出来,整个人上一个团团的小肥啾,我把孩子给他看,他也盯着出神。
“好漂亮是不是?看起来像你生的。”
我捏着怀中婴儿的小鼻子,粉粉嫩嫩的,确实有几分像以前的他。
“是有一点儿像我,我抱着吧,你这样不好扫雪。”
他一手接过孩子,喜笑颜开的,坐在院中亭子里将她摇来摇去。
“都要过年了,又有人送孩子,”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我在那儿挥舞着扫把,一点儿也不专心致志的样子,轻笑道:“马上过年,我们到时候上街,把小孩儿喜欢的都记得给他买一份。”
那小孩儿喜欢的东西可多了,我一手拿出扫把一手开始扳手指,数着要买些什么:“新衣,新裤,新鞋子,波浪鼓,摇篮……”
一个手指都数不下了!
“不过呢,我一定要给他买一对银镯子,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请一个奶娘把她喂的胖胖的,过年就能变成一个小福娃!”
他怀里的小孩儿也在那儿咯咯笑,好像听懂了一样。
不过,后来慈松还是没有陪我上街,主要那年冬天太冷了,他还染了风寒,所以很多事情都搁置了。
因为怕他给小孩染病,所以小孩就没有经常带在他跟前,等慈松稍微好了一些,小孩子已经可以开口叫爹了,我们还给他取名叫李正心。
她更粘我一些,就连吃年夜饭的时候,我也几乎是一直抱着她。
慈松的身体不太好,夜里很多时候都不安稳,他睡不着,多半都会写字,我就在旁边给他研墨,偶尔我会去附近的寺庙里烧香拜佛,保佑他身体康健。
有时候我甚至能在庙里看到我的师祖,我多半都是不拜他的——毕竟他又不会成全我。
但是我偶尔用余光瞥到他时,还能看见他对我不满的眼神。
所以我们平常的生活就是逗逗孩子,养养鸟,而且孩子渐渐长大,在她眼里,两个爹爹生活在一起跟平常人家并没有区别。
不过李正心身上有灵根,也是一个修炼的奇才,我开始教授她一些仙法——等慈松仙逝,我打算带着这个有慈松回忆的孩子回泰山,也当是这段回忆的纪念。
从这一年冬天开始,其中开始大病小病接着来,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命运吧?我说不清,我不去看他后来的命运,如果悲伤一定要来,我也不想尽早知悉。
陛下很重视他,当然也有可能是政治舆论,慈松四十二岁重病卧床时,他忽然发了一道圣旨,封慈松为丞相。
圣旨颁发时,他根本就下不来床,还是我替他接的。
他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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